定了定神,让徐伯关了灯,推着蛋糕往客厅走去。 陆薄言带来的是熬得晶莹剔透的白粥,配着酱黄瓜之类的开胃小菜,爽脆可口,看着就非常有食欲,洛小夕想吃,但白粥送到唇边,却无法下咽。
而她只能瞪着眼睛,浑身僵硬的被他压制着,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 所谓情敌路窄。
十几年了,他们好好斗过无数次嘴,却从来没好好聊过一次天。 饭局散后,陆薄言上了沈越川的车,沈越川递给他胃药和一瓶矿泉水:“实在不行的话,你回家休息半天吧。”
“想不想去?”陆薄言问苏简安。 徐伯一群人都在客厅忙活,听见陆薄言的话,相视一笑。
苏简安拉起陆薄言的手往垂直过山车的排队口走去。 当时所有人都相信唐玉兰带着陆薄言自杀了,他也以为是自己成功的逼死了这对母子。
一瞬间,陆薄言的目光沉得像六月突变的天,乌云压境,风雨欲来。 沈越川正在酒吧和一帮哥们喝酒,打开微信就提示有新的联系人可添加,一看是陆薄言,他吓得直接摔了手机,怀疑肯定是哪里出错了。
“死丫头!” “等一下!”苏简安的反应前所未有的快,迅速的拦住了陆薄言,“那些东西……是你的吗?”
苏亦承成功被转移了话题,倒是一派坦然:“早上送你回来太困了,只能在你这里将就。” 因为她的注意力都在接吻上了……
偌大的房子,只剩下苏简安和陆薄言。 她用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陆薄言,就好像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在斥责怪叔叔:你怎么能这么邪恶?
她把内心的小雀跃妥帖的掩饰起来,看了眼地上名贵的高尔夫球杆:“先说,我买不起这么贵的……”顿了顿,他郁闷的问,“你为什么要喜欢这种球杆啊?” “你现在才想起来?”苏亦承无奈的笑了笑,“我以为在我告诉你之前,你会发现,毕竟简安对你已经那么明显了,我还给了你三个月的时间。”
“薄言哥哥,你慢点好不好?我要开车才能跟上你啦!” 她语气里的敷衍简直没办法更加明显,苏亦承听出来了,却不能生气。
钱叔的话使得苏简安暂时安心下来,回家后她洗了个澡,早早的就睡觉了。 早上唐玉兰来的时候已经替苏简安收拾了换洗的衣物,陆薄言走出去打开柜子,医院的病号服,还有她自己的外衣和贴身衣物分类放得整整齐齐。
苏简安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橙色轨道,那是创下吉尼斯世界纪录的十环过山车,高达三十多米,轨道总长近一公里,要历经方式不同的共十次翻滚,比垂直过山车更加刺激更能引爆尖叫。 自从和陆薄言结婚后,苏简安虽然跌撞过几次,虽然偶尔会伤神,但大多数时候她都比以前快乐。
秦魏顶多就是“富二代”这一点有爆点,但始终是圈外人,和洛小夕没有暧|昧关系的话,基本没什么话题性,还不如多问点洛小夕的料。 可洛小夕偶尔跟他玩个小心眼,他不但不知道从哪里生气起,偶尔还真的就被她玩进去了。
苏亦承去吻她:“如果那个女人是你,怎么粘我都不介意。” 节目的直播一结束,苏亦承就拨通洛小夕的电话:“我等你还是让Candy送你去我家?”
苏简安正好把蛋糕上的蜡烛点上,她的心情本来还算是平静的,但洛小夕这么一惊一乍,她的呼吸不由得也有些不稳了。 她对当年陆薄言的言而无信耿耿于怀,不仅仅是因为失望,也是因为人生里第一次知道了欺骗,十五岁之前她被母亲和哥哥保护得太好了。
洛小夕说:“心虚在追我……” 洛小夕挑着眉梢笑了笑:“要怎么样才像我?”
保安诧异的看了眼陆薄言,然后和出来的男人打招呼:“台长。” 苏简安回过头看了一眼,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,穿着白裙僵硬的躺在那儿,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缘故,她的脸色白得令人心里发憷,再被大雨一淋,更有了一抹诡谲的气息。
早高峰,车不是那么好打,洛小夕索性联系了Candy过来接她,等待的空当又突然记起什么,气冲冲的拨通了父亲的电话。 洛小夕的唇角忍不住抽|动了一下:“苏亦承,‘表妹’这个解释真的是……烂死了。”烂得她忍不住想帮苏亦承重新想一个解释……